嘉賓 ｜ 濤思數據CEO、TGO鯤鵬會會員陶建輝
采訪 ｜ 極客邦科技CEO霍泰穩
編輯 ｜ 周文猛
在今(jin)年 8 月(yue) 3 日到 8 月(yue) 8 日共 6 天(tian)的時間里，GitHub 全(quan)球趨勢(shi)排行榜(bang)第一的位(wei)置連續被一款名為 TDengine 的開源(yuan)大數(shu)(shu)據(ju)處理(li)引擎占據(ju)著。而在這(zhe)款備受開源(yuan)愛(ai)好者熱捧的產品背后(hou)，它的創始(shi)(shi)人是一位(wei) 52 歲依然奮斗在編程一線的大齡程序員——濤思(si)數(shu)(shu)據(ju)創始(shi)(shi)人兼 CEO 陶建輝(hui)。
“未來(lai) 5 到 10 年，世界上 90% 的數據(ju)都(dou)會(hui)是各(ge)種機器(qi)或(huo)者傳感器(qi)采集的，而這(zhe)些數據(ju)可(ke)能都(dou)會(hui)是用我寫(xie)的軟件來(lai)運算處理”，如今(jin)已是陶(tao)建輝第三次創業(ye)了，但這(zhe)位(wei) 52 歲(sui)的程序員依然激情(qing)澎湃，并(bing)且還時不時的四(si)處宣戰(zhan)。
“我們的產品具有諸如 HBase、Kafka、Spark 等 Hadoop 生態大數據處理技術的功能，體積卻只有 5M，未來在物聯網這一細分領域，我們完全有可能把 Hadoop 替代掉”，談及自家產品與同類產品的比較優勢，陶建輝對自己研發的產品信心十足，認為目前 IT 技術領域用 Hadoop 來處理物聯網數據的做法是完全搞錯了。
2017 創立濤思數據之初，三次創業的陶建輝瞄準了物聯網數據處理這一場景，決定開發一款自主可控的物聯網大數據處理平臺——TDengine，他的這一想法迅速的得到了包括 GGV 紀源資本、紅杉中國、明勢資本等多家投資機構超 2000 萬美元的投資。但是，他卻仿佛從來沒有把投資人投給他的這些錢“當回事兒”。
去年 7 月，陶建輝直接在 GitHub 上免費開源了公司辛苦研發兩年、自己也貢獻了 3 萬多行代碼的 TDengine 產品內核代碼，開源當天社區 Star 數突破 2000，三個月后 Star 數飆升至一萬。而在上月初，陶建輝再次不顧公司銷售人員反對，也沒有事先通知投資人，直接把公司最核心的集群功能也給開源了，這一舉動在 GitHub 上迎來了不少關注，TDengine 連續 6 天位居 GitHub 全球趨勢排行榜第一，贏得廣大 GitHub 社區開發者好評。
然而在選(xuan)擇將公(gong)司最核心的(de)(de)(de)集群功能也開放的(de)(de)(de)同(tong)時，大(da)量核心代碼(ma)直接向(xiang)開發者的(de)(de)(de)“暴露(lu)”，無疑也正(zheng)加速削弱著濤思數(shu)據(ju)的(de)(de)(de)核心競(jing)爭壁壘。大(da)幅度(du)的(de)(de)(de)開源舉措，雖帶來了(le)營銷(xiao)便(bian)利與(yu)客戶信任的(de)(de)(de)前期便(bian)利，但卻也埋下了(le)公(gong)司核心代碼(ma)“泄(xie)露(lu)”的(de)(de)(de)后(hou)憂(you)。
面對未來激烈且殘酷的市場競爭，濤思數據下一步何去何從？而對于 TDengine 這一款連續 6 天 GitHub 趨勢榜第一的產品，它又有何特別之處？在持續擴大開源力度的背后，陶建輝本人有著怎樣的思考以及心路歷程？
在近期極客(ke)邦(bang)科(ke)技(ji)(ji)推出(chu)的「中國(guo)技(ji)(ji)術力(li)量」之「開源創(chuang)新 30 人(ren)」采(cai)訪(fang)報(bao)(bao)道活(huo)動中（點(dian)擊(ji)閱讀原文參(can)與報(bao)(bao)道），極客(ke)邦(bang)科(ke)技(ji)(ji)創(chuang)始(shi)人(ren)兼 CEO、InfoQ 中國(guo)創(chuang)始(shi)人(ren)霍(huo)泰穩與陶建輝進(jin)行(xing)了深入的訪(fang)談對(dui)話，陶建輝針對(dui)以上(shang)疑惑(huo)逐一給出(chu)了解答。
為什么用 Hadoop 處理物聯網數據搞錯了？
2016 年(nian)，陶建輝第二(er)次創業的智能硬件公司(si)快樂媽咪被太平洋(yang)網絡收購(gou)之后，他的生活(huo)又一次輕松了(le)下來。下一步做點什么呢？這一個(ge)問(wen)題(ti)再次成為了(le)他不(bu)得不(bu)去思(si)考的問(wen)題(ti)。
由(you)于曾經(jing)在(zai)(zai)(zai)摩(mo)托(tuo)羅拉工作，前兩次創業與(yu)通訊和智(zhi)能(neng)硬件有關，陶(tao)建(jian)輝(hui)在(zai)(zai)(zai)智(zhi)能(neng)硬件圈(quan)子內(nei)有了(le)(le)一定的(de)(de)名氣，很多朋(peng)友(you)也(ye)(ye)拉他(ta)去看(kan)項目，有想讓他(ta)投資的(de)(de)，也(ye)(ye)有想讓他(ta)加入團隊的(de)(de)。但(dan)在(zai)(zai)(zai)看(kan)了(le)(le)一圈(quan)智(zhi)能(neng)硬件、物(wu)聯網項目之后，陶(tao)建(jian)輝(hui)依然沒有找到(dao)真正適合自(zi)己的(de)(de)機會，唯一的(de)(de)收獲是(shi)——物(wu)聯網發(fa)展勢不可擋，而研發(fa)一個物(wu)聯網平臺的(de)(de)想法(fa)，也(ye)(ye)開(kai)始在(zai)(zai)(zai)他(ta)的(de)(de)心底萌生。
在仔細(xi)研(yan)究了國外從(cong) IT 巨頭如微(wei)軟、IBM、 Oracle、亞馬(ma)遜，到工業巨頭如 GE、Siemens，以(yi)及國內海爾、三一、徐工、阿(a)里、百度等公(gong)司(si)在做(zuo)的物(wu)聯網平(ping)臺之后，陶建(jian)輝的心又(you)涼了——物(wu)聯網平(ping)臺已經太多了，而且(qie)已經進入靠資源取勝(sheng)階段，進去也是瞎(xia)折騰(teng)，不適(shi)合自己。
但在放棄了做一款物聯網平臺的打算后，由于深入研究了當時市面上的物聯網平臺，陶建輝卻發現了另外一條新的出路——做物聯網數據的處理平臺。
由于物聯網平臺里模塊很多，而且其中很重要的數據處理包括采集、存儲、查詢、分析和計算都是比較共性的，個性化程度不高，允許出現一家比較大的數據處理平臺機構。但是再仔細一看，卻發現目前市面上大部分物聯網數據平臺，尤其是國內，幾乎無一例外的都是用的 Hadoop 生態搭建，以陶建輝多年 IT 技術領域的經驗來看，這其中存在不合理之處。
以車隊管(guan)理(li)為例(li)，在基(ji)于 Hadoop 搭建的(de)物聯(lian)網數(shu)據(ju)處(chu)理(li)平臺當(dang)中(zhong)，為了(le)知(zhi)道司(si)機(ji)當(dang)前的(de)位置（經緯度）、平均(jun)車速、里(li)程等，汽車上的(de) TBox 會將這(zhe)些信息大約(yue)每隔(ge) 15 秒鐘(zhong)采集(ji)一(yi)次并上傳到云(yun)端。基(ji)于 Hadoop 的(de)做(zuo)法是(shi)先把 TBox 采集(ji)的(de)數(shu)據(ju)送到 Kafka 消(xiao)息隊列，然后(hou)再分(fen)發給 MongoDB、HBase 等做(zuo)持久化存儲，分(fen)發到 Redis 做(zuo)緩存、實時(shi)展現，分(fen)發到 Spark 做(zuo)實時(shi)流式計算。這(zhe)才(cai)有了(le)實時(shi)查詢(xun)每輛(liang)(liang)車當(dang)前位置，以及(ji)通過實時(shi)計算得出當(dang)前在線行駛車輛(liang)(liang)數(shu)，更新(xin)實時(shi)數(shu)據(ju)看(kan)板等功能(neng)。
雖然當時的陶建輝并沒有真正接觸過大數據處理，但在了解了通用的大數據框架后，他的直觀反應是——Hadoop 這套體系太重，搭建一個平臺，居然需要將多款開源軟件拼接在一起，這會導致研發、運維成本的提升，不可取。
隨后，陶建(jian)輝又將各種物聯網(wang)場(chang)景(jing)抽象出來(lai)，總結出了物聯網(wang)數(shu)據具有時序(xu)性、數(shu)據量(liang)大(da)(da)、結構(gou)化、極少更新或刪(shan)除、數(shu)據源唯(wei)一、寫多讀少以及流量(liang)穩定可預測等(deng)十二(er)大(da)(da)特點。發現了很多技術缺(que)陷：基于(yu) Hadoop 生態(tai)研發的產品在數(shu)據庫中的事務處(chu)理實現是完(wan)全多余(yu)的；通(tong)用大(da)(da)數(shu)據處(chu)理平臺除了需要集(ji)成(cheng)大(da)(da)家所熟悉的 Hadoop 組件外，往往還需要集(ji)成(cheng) Spark 這(zhe)么復雜的計算引(yin)擎(qing)；以及 Kafka 或其他消(xiao)息隊列工具等(deng)。像(xiang) HBase、Cassandra 那樣用 Key-Value 來(lai)存儲數(shu)據會(hui)導(dao)致計算效(xiao)率和(he)存儲效(xiao)率大(da)(da)打折扣……
尤(you)其是當陶建輝(hui)更進(jin)一步(bu)了解(jie)到在當時(shi)工業界里目前(qian)比較通用的(de)(de)實時(shi)數(shu)(shu)據庫(ku)居然都是屬于老古董級別的(de)(de)產品——仍然還(huan)在 Windows 上研發，不(bu)僅價格貴，而且沒有(you)(you)標準 SQL，水平擴展能(neng)力差，缺乏大數(shu)(shu)據分析能(neng)力，完全沒有(you)(you)能(neng)力應(ying)對日益(yi)增長的(de)(de)大數(shu)(shu)據量(liang)和大數(shu)(shu)據分析需求等(deng)現狀(zhuang)之后(hou)，他預感傳統工業場景的(de)(de)實時(shi)數(shu)(shu)據庫(ku)遲早會被(bei)淘汰。
做完初始階段的理論分析之后，陶建輝極其興奮，打造一款新的物聯網數據處理工具，成為了他的新目標。
說(shuo)干便干，陶(tao)建(jian)輝(hui)自(zi)己先花了(le)(le) 2 個月的(de)時間，寫了(le)(le)接近一(yi)萬八千多(duo)行代碼，驗證了(le)(le)自(zi)己的(de)創新(xin)，并且在性能上超越(yue)了(le)(le)當時市場上已有(you)的(de)產品，而濤思數(shu)據(ju)最初的(de)產品模(mo)型——TDengine 也(ye)終于面世了(le)(le)，之后隨(sui)著天使輪資金的(de)跟進，濤思數(shu)據(ju)的(de)公司與團隊(dui)也(ye)正式組(zu)建(jian)。
“TDengine 其(qi)實把數據處(chu)理中的(de)(de)緩存、消息隊列、數據庫，包括流式(shi)計(ji)算等功能都(dou)統一在(zai)一起了(le)(le)，能夠(gou)替(ti)代 Kafka、Redis、HBase、Spark 這些軟件組合實現所達到的(de)(de)功能”。據陶建輝介(jie)紹，客(ke)戶在(zai)用(yong) TDengine 搭建它的(de)(de)車隊管理系(xi)統的(de)(de)時候極(ji)其(qi)簡單，只需要寫一個(ge) Java 應(ying)用(yong)，再加上(shang) TDengine 就(jiu)夠(gou)了(le)(le)，開發與維護的(de)(de)成本(ben)都(dou)極(ji)其(qi)低。
而且由于(yu)充分利(li)用(yong)了(le)物聯(lian)網數據(ju)的(de)(de)(de)特(te)點，數據(ju)處理(li)的(de)(de)(de)性能(neng)也極(ji)其之高。“我(wo)們的(de)(de)(de)性能(neng)無論(lun)是插入還是查詢(xun)，比跟(gen) HBase、MongoDB 比都是十倍(bei)得(de)快(kuai)，在有的(de)(de)(de)場景下達到幾(ji)十倍(bei)得(de)快(kuai)”，據(ju)陶建輝透露，由于(yu) Hadoop 超過 1G 的(de)(de)(de)安(an)裝包在邊緣(yuan)端極(ji)其耗費資源，這使(shi)得(de)整體體積(ji)僅 5M 左右的(de)(de)(de) TDengine 在物聯(lian)網邊緣(yuan)數據(ju)處理(li)領(ling)域有著壓倒性的(de)(de)(de)優勢。
“在工業互聯網、物聯網等平臺上，90% 以上的幾乎都是在用 Hadoop 做開發，事實上這完全是搞錯了，用 TDengine 這種極其簡單的方法來處理工業互聯網、車聯網的數據才是正確之道”，陶建(jian)輝以芯(xin)片領域 GPU 專(zhuan)用芯(xin)片巨頭(tou)英偉達最終超(chao)越(yue) CPU 通用芯(xin)片巨頭(tou)英特爾的案例自比，認為(wei)濤思(si)數據有望完(wan)全取代物聯網場景下的 Hadoop 生態，而且(qie)多(duo)年后市(shi)值將會超(chao)過 Oracle。
超級表創新，從產品到生態構建企業壁壘
在時序數據庫領域，目前在全球(qiu)范圍內不僅在美國有(you)(you)排名第一的 InfluxDB，還(huan)有(you)(you)市場上用(yong)得較(jiao)多(duo)的 Hadoop 生態內基于 HBase 基礎開發的 OpenTSDB，此外還(huan)有(you)(you)比如 Prometheus 等。
在陶建輝的介紹中，相較于同類競品，TDengine 除了在統一平臺上實現了需要 Kafka、Redis、HBase、Spark 等多款軟件配合才能實現的功能，具有一站式物聯網大數據處理能力之外，它還具有“一個設備一張表”以及“超級表”創新兩個特別之處。
一(yi)(yi)方面，TDengine 采用了(le)一(yi)(yi)種叫做“一(yi)(yi)個設(she)備一(yi)(yi)張(zhang)表(biao)”的新型數據模型，使(shi)得(de)它的性能更為突出(chu)。以電(dian)(dian)表(biao)監測為例(li)，一(yi)(yi)百萬臺電(dian)(dian)表(biao)就意味著(zhu)系(xi)統中會(hui)建(jian)有(you)一(yi)(yi)百萬張(zhang)表(biao)來分(fen)別存儲不(bu)同電(dian)(dian)表(biao)數據，這(zhe)樣就可以保證單個設(she)備的插入、查詢速度極(ji)其(qi)之快。
另一(yi)(yi)(yi)(yi)方(fang)面，為了(le)(le)避免“一(yi)(yi)(yi)(yi)個(ge)設備一(yi)(yi)(yi)(yi)張(zhang)表(biao)(biao)(biao)”設計導(dao)致(zhi)表(biao)(biao)(biao)數(shu)量過多(duo)問(wen)題(ti)的(de)出現(xian)，比如智(zhi)能電表(biao)(biao)(biao)，中國一(yi)(yi)(yi)(yi)個(ge)省就有(you)幾千萬(wan)臺電表(biao)(biao)(biao)，那么幾千萬(wan)臺智(zhi)能電表(biao)(biao)(biao)所(suo)對應的(de)幾千萬(wan)張(zhang)表(biao)(biao)(biao)的(de)數(shu)據庫(ku)管理就極其之(zhi)難，這個(ge)時(shi)候(hou) TDengine 還設計了(le)(le)“超(chao)級表(biao)(biao)(biao)”概念，它能夠(gou)把所(suo)有(you)的(de)電表(biao)(biao)(biao)當做一(yi)(yi)(yi)(yi)張(zhang)表(biao)(biao)(biao)來(lai)看，通過打標簽(qian)的(de)方(fang)式讓所(suo)有(you)的(de)表(biao)(biao)(biao)快速(su)聚(ju)合，并(bing)且使表(biao)(biao)(biao)的(de)數(shu)據跟采集的(de)數(shu)據完(wan)全(quan)分(fen)離存儲，與普遍的(de) K-V（key-value）型存儲形成區別，保證(zheng)表(biao)(biao)(biao)聚(ju)合處(chu)理的(de)快速(su)進行。
“中國的(de)(de)軟件(jian)公司(si)歷來(lai)都是跟在(zai)美國的(de)(de)軟件(jian)公司(si)后面跑，國外能做到(dao)(dao)什么(me)樣(yang)，我們就跟到(dao)(dao)什么(me)樣(yang)，甚至(zhi)稍微差(cha)一(yi)點(dian)也無所謂，但是我要告(gao)訴所有在(zai)做研發(fa)的(de)(de)，濤(tao)思數據開發(fa)的(de)(de) TDengine 至(zhi)少是在(zai)所有指(zhi)標上都能打敗了 InfluxDB，打敗了 Prometheus 這些軟件(jian)”，陶建輝對自己的(de)(de)產品特別自豪。
研制(zhi)出產(chan)品之后(hou)，陶(tao)建輝不(bu)僅開源(yuan)了 TDengine 的(de)核(he)心(xin)代碼，還不(bu)止一(yi)次將公(gong)司產(chan)品的(de)核(he)心(xin)原理公(gong)之于眾，但(dan)他絲毫不(bu)怕自己的(de)創新(xin)思路(lu)被同行抄襲，“開發數據庫這種(zhong)基礎軟件，它不(bu)是一(yi)個(ge)簡單的(de)原理問題，如果我的(de)競爭對手要學我，至少要三年之后(hou)才能來跟我叫板。”
陶建輝表示(shi)，TDengine 的原(yuan)理自己花了(le)兩(liang)個(ge)月時間(jian)不到兩(liang)萬(wan)行代碼就驗證(zheng)出來了(le)，但現在(zai) TDengine 有一個(ge)團(tuan)隊在(zai)負(fu)責研發，包(bao)括他本(ben)人(ren)又寫了(le)三年(nian)多(duo)，仍處于一個(ge)不斷調 BUG，持(chi)續改進的過(guo)程中。
在有了 TDengine 這一款核心產品之后，陶建輝也有考慮準備以 TDengine 為核心來向兩邊延伸，通過組建產品矩陣做大公司生態，構建企業壁壘。“往更底(di)層的(de)(de)通(tong)訊物聯網技術領域，比如說物聯網 MQTT 協(xie)(xie)(xie)議、工(gong)業(ye)上的(de)(de) OPC 協(xie)(xie)(xie)議等，我們希(xi)望(wang)這(zhe)些協(xie)(xie)(xie)議的(de)(de)數據能(neng)夠(gou)直接(jie)無縫接(jie)入 TDengine；另外，海量的(de)(de)物聯網數據存在我這(zhe)里(li)，也需(xu)要能(neng)做高效的(de)(de)查詢計(ji)算操(cao)作，它一(yi)定(ding)要跟各(ge)種可(ke)視化(hua)、BI 等工(gong)具無縫的(de)(de)銜接(jie)起來(lai)，這(zhe)樣生態才能(neng)形(xing)成。”
我們(men)現(xian)在已經在做這(zhe)種可視化軟(ruan)件(jian)的(de)銜接(jie)了(le)，比(bi)如說(shuo) Grafana，開發者任(ren)何程(cheng)序(xu)不(bu)要(yao)寫，就(jiu)做一個(ge)配置，就(jiu)能從我們(men)的(de)庫里拉數(shu)據到 Grafana 做各種圖表顯示(shi)。而且我們(men)現(xian)在還和一些國內做組(zu)態軟(ruan)件(jian)的(de)企業(ye)合作，也是不(bu)用(yong)寫程(cheng)序(xu)它就(jiu)能接(jie)起來……
只賺大客戶的錢，集群版開源后給自己打 80 分
當然，對于濤思數據而言，雖然有做大生態的考慮，但目前濤思需要真正發力的，依然還是要把公司的計算引擎做得越來越強大。
“許多創(chuang)業者犯(fan)過的錯誤我不想(xiang)再犯(fan)了(le)(le)，包括我自己(ji)前(qian)兩次創(chuang)業也(ye)(ye)犯(fan)過，以(yi)為手里(li)有(you)一(yi)點錢(qian)了(le)(le)就可以(yi)盲目擴(kuo)張，這個(ge)想(xiang)做那個(ge)想(xiang)做，最后其實沒有(you)一(yi)個(ge)產(chan)品能做到了(le)(le)真正的 90 分(fen)(fen)以(yi)上(shang)(shang)，也(ye)(ye)很(hen)難(nan)在(zai)生態鏈(lian)上(shang)(shang)牢牢的占住(zhu)了(le)(le)一(yi)個(ge)環節。”。陶建輝(hui)目前(qian)希望把(ba)(ba)公司的內功做得更好(hao)，把(ba)(ba)核心(xin)的產(chan)品做到 90 分(fen)(fen)以(yi)上(shang)(shang)，然后再去考(kao)慮擴(kuo)張。
去年 7 月，在將(jiang) TDengine 的(de)(de)核心代碼開源之(zhi)后，陶(tao)建輝給(gei)自己打了(le)(le) 60 分，到(dao)了(le)(le)上(shang)個月集(ji)群(qun)功能正式開放之(zhi)后，他(ta)(ta)將(jiang)這一分值調(diao)到(dao) 80 分，但他(ta)(ta)的(de)(de)終極(ji)目(mu)的(de)(de)是希望 TDengine 后續(xu)能做(zuo)到(dao) 90 甚至于 95 分以上(shang)，到(dao)那個時候他(ta)(ta)認為濤思將(jiang)會(hui)再也沒(mei)有競(jing)爭對手。
“TDengine 的(de)(de)市場(chang)空間很大，如果未來所有的(de)(de)物(wu)聯網數據(ju)都用 TDengine 這個工(gong)具(ju)處理，那濤思數據(ju)的(de)(de)市值一定會超越(yue) Oracle。”陶建(jian)輝對未來公司的(de)(de)發(fa)展信(xin)心(xin)滿(man)滿(man)，認為(wei)現階段(duan)的(de)(de)主要任(ren)務依然是做好(hao)產品，不宜過(guo)早擴張。
然而，在追求將產品做到 90 分的過程中，濤思數據在商業策略上采用的大幅度開源舉措也正在引來行業的不解——一個高科技的產品為什么一定要通過開源的方式來去做呢？開源之后，公司的核心競爭優勢是否會被削弱？
在陶建輝的回答中，濤思數據決定代碼開源并不是一時的頭腦發熱。事實上在組建創始團隊的時候，陶建輝就已經在考慮開源了，而且他也引入了在開源社區比較活躍的人加入到團隊當中。
由于基礎軟(ruan)件太(tai)重要(yao)了(le)，而且企業(ye)遷移的(de)(de)成(cheng)本也(ye)很高，大(da)家又不(bu)太(tai)想被(bei) Oracle 等單一閉源(yuan)企業(ye)綁定，于是采(cai)用開源(yuan)軟(ruan)件一直很普遍，在行(xing)業(ye)內，基礎軟(ruan)件不(bu)開源(yuan)幾乎沒人用已成(cheng)為(wei)(wei)了(le)共識。所以作為(wei)(wei)一個基礎軟(ruan)件初創公司，通過開源(yuan)手段來打開市場非(fei)常有必要(yao)，同時這也(ye)是與客戶(hu)增強(qiang)信任的(de)(de)一種方式。
此外，開源還是一種占領市場，甚至于形成市場壟斷最好的方法。比如說在工業控制領域，目前還有很多企業在做實時數據庫，像西門子、GE、Honeywell 以及(ji)美國一家(jia)叫 OSISoft 的(de)公司都在做，他們的(de)產品不(bu)僅老(lao)式、性能落后，而且(qie)完全沒(mei)有一家(jia)是開(kai)源的(de)，那么新的(de)產品一旦開(kai)源，就(jiu)完全可替代掉他們。
“因為我們在開源，而且(qie)比那些(xie)老式的實時(shi)數(shu)據(ju)庫做的好，企業為什么不用呢？”，在陶建輝看(kan)來(lai)，開源是(shi)提高市場占(zhan)有率(lv)，甚至(zhi)于擠壓競爭(zheng)對手一個非常有效(xiao)的方法。
在上個月決定(ding)開放 TDengine 集(ji)群(qun)功能的(de)時候，陶建輝也遇(yu)到了來自團隊(dui)銷售人員的(de)阻(zu)力，由于濤思之前開源(yuan)的(de)是(shi)單機(ji)版(ban)，但所(suo)(suo)有客戶(hu)一般都(dou)要有集(ji)群(qun)版(ban)，之前銷售團隊(dui)在賣給客戶(hu)的(de)時候強調(diao)的(de)也都(dou)是(shi)集(ji)群(qun)功能，所(suo)(suo)以(yi)當(dang)決定(ding)開源(yuan)集(ji)群(qun)功能時，銷售們覺得沒東西(xi)可賣了，于是(shi)就反對(dui)。
陶建輝只能靜下來跟銷售團隊講：“必須要開源集群，而且開源后仍然能賣得出去，只是銷售的時候，要更加的強調價值所在，而不能只強調集群”。在陶建輝的介紹中，開源集群版之后，TDengine 至少還有三個主要的方式可以賺錢，也就是至少還有三個價值點。
首先，TDengine 要靠輔助功能來賺錢。因為 TDengine 還(huan)有(you)(you)極(ji)少量的(de)輔(fu)助功(gong)能沒(mei)有(you)(you)開源，比(bi)如(ru)說(shuo)異地容災、安全加密等，這些功(gong)能只有(you)(you)一(yi)些大的(de)國企、軍工等企業才希望考慮用(yong)這些功(gong)能。此外，為了防止 Developer 錯(cuo)改數據(ju)、刪庫跑路，企業可能還(huan)要做(zuo)審計，這些功(gong)能濤思不開源。首先(xian)不會妨礙別人(ren)來(lai)使(shi)用(yong)他們的(de)產(chan)品，而有(you)(you)需求(qiu)的(de)企業跟(gen)濤思合作(zuo)就可能產(chan)生一(yi)定的(de)利潤。
其次，TDengine 可以為中小企業提供服務并形成付費。任何(he)軟件都會存在 BUG，也都需要升級，對于一些個體(ti)比較(jiao)小的(de)公司，如果沒有專業的(de)技術(shu)人員支持的(de)話，就一定(ding)會遇到很多問題(ti)，企業可以選(xuan)(xuan)擇(ze)自(zi)己(ji)招聘技術(shu)人員自(zi)己(ji)做服務(wu)，但也可以選(xuan)(xuan)擇(ze)向濤思(si)數(shu)據付費，然后濤思(si)來為(wei)他們提供持續的(de)技術(shu)服務(wu)。
最后，TDengine 還可以通過云服務來實現盈利，提(ti)供(gong)一個(ge)技術和產品，然后(hou)通過背后(hou)多種場景解決方案去實現(xian)盈利(li)。
在陶建輝眼里，開(kai)源的方(fang)式(shi)是(shi)類似于(yu)在用(yong) To C 的方(fang)式(shi)來做 To B 生意，就像(xiang)互聯網大(da)家(jia)都(dou)(dou)懂，絕大(da)部分人(ren)(ren)都(dou)(dou)不付(fu)費，但少量(liang)的人(ren)(ren)在購買企業(ye)的增值服務之后(hou)，公司就能活得很(hen)好(hao)，TDengine 的思路也是(shi)類似的。“如果全世界 95% 的人(ren)(ren)都(dou)(dou)在用(yong) TDengine，那(nei)么即(ji)使(shi)大(da)多(duo)數(shu)人(ren)(ren)一分錢都(dou)(dou)沒掏，但只要有那(nei) 5% 真正(zheng)付(fu)費的人(ren)(ren)，也足以使(shi)濤(tao)思成(cheng)為一個巨無霸(ba)公司了。”
當然，開源之(zhi)(zhi)后濤思數據(ju)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壓(ya)力。原則上來(lai)(lai)講，開源軟(ruan)(ruan)件(jian)的真正出路都不在賣(mai)輔助(zhu)功(gong)能，而是在賣(mai)云(yun)服(fu)務，云(yun)服(fu)務才是開源軟(ruan)(ruan)件(jian)的未來(lai)(lai)。于(yu)是開源軟(ruan)(ruan)件(jian)在開源之(zhi)(zhi)后，所遇(yu)到最(zui)大(da)的挑戰，可能就是類似于(yu) AWS、阿里云(yun)這些(xie)云(yun)廠(chang)商將(jiang)開源軟(ruan)(ruan)件(jian)集成(cheng)到自己系(xi)統上所造(zao)成(cheng)的巨大(da)生態(tai)擠(ji)壓(ya)。
“以 MySQL 為例，一些云(yun)廠(chang)(chang)商在(zai)自(zi)(zi)己價值 200 元(yuan)的硬件(jian)產品之上(shang)安裝了一個開源(yuan)的 MySQL 軟(ruan)(ruan)件(jian)，然后就直接以 600 元(yuan)價格售賣，不(bu)用自(zi)(zi)己的軟(ruan)(ruan)件(jian)，憑空漲了 400 元(yuan)”，因此(ci)，陶建輝介紹(shao)到，目前像 Redis 等很多開源(yuan)軟(ruan)(ruan)件(jian)都在(zai)改協議，不(bu)再想讓云(yun)廠(chang)(chang)商直接用自(zi)(zi)己的代(dai)碼(ma)。
“我們(men)也吸取(qu)了(le)這個教訓(xun)，采用(yong)了(le) AGPL 協議，唯一(yi)的目(mu)的就是(shi)不(bu)想讓(rang)云廠商來直接集成我們(men)的技(ji)術，避免(mian)他們(men)直接把我們(men)公司的方向帶偏了(le)”，陶建輝表示。
云服務是未來，開源軟件也是未來，但是開源軟件也需要與云廠商保持合適的距離。開源軟件也一定要盈利，如果開源無法生存，那么再有情懷也做不成事情，一定要商業成功才能帶來開源軟件的成功。
以十倍速研發產品，把握國產基礎軟件崛起機遇
對于技術出身的陶建輝來說，對編程以及技術的追求一直都是他創業過程中格外重視的。他之前寫過一篇叫做《CEO 要不要寫代碼》的文章，發表了這樣的一個觀點——如果公司的創始人不重視硬核技術，那就千萬不要去做硬核技術的公司，而且 CEO 不要只是嘴上說重視硬核技術，更重要的是身體力行。
作為極客邦科技(ji)旗下TGO鯤鵬會會員，此(ci)前陶建輝(hui)在(zai)接受(shou)作者采(cai)訪時(shi)發(fa)表過
有(you)了(le)創始人對(dui)于技術的(de)(de)熱愛(ai)以(yi)(yi)及親自投身參與，濤(tao)(tao)思數據整體(ti)的(de)(de)技術氛圍也極為(wei)濃厚。“有(you)時(shi)候遇(yu)到一(yi)些性能瓶頸之類的(de)(de)硬(ying)核難(nan)題(ti)，我就對(dui)團隊說(shuo)，你(ni)必須要解決(jue)，你(ni)解決(jue)不了(le)我自己(ji)上(shang)，這個時(shi)候所有(you)的(de)(de)人就不會退縮了(le)”，在濤(tao)(tao)思數據內部，所有(you)的(de)(de)研發工程師(shi)也都在以(yi)(yi)十(shi)倍速(su)的(de)(de)突破能力創新前行，以(yi)(yi)一(yi)擋十(shi)，濤(tao)(tao)思數據強調團隊的(de)(de)決(jue)戰(zhan)能力。
訪談接近尾聲(sheng)，談及中美 IT 在底層技術層面的(de)差(cha)距，陶建輝承(cheng)認(ren)國內在在一些非常基礎的(de) IT 信(xin)息(xi)領域和國際上確實有差(cha)距，但同時(shi)也不(bu)忘(wang)稱(cheng)道一下自己的(de)產(chan)品。
“目前國內(nei)也出來了很多開源軟件，但既是底層(ceng)軟件又在(zai)性能各項指標上都超越美國的(de)(de)(de)，我覺得(de)我們濤思數據的(de)(de)(de) TDengine 可以稱得(de)上是第一(yi)家，作為(wei)一(yi)個 52 歲(sui)還(huan)在(zai)貢獻代碼的(de)(de)(de)程(cheng)序員，我覺得(de)這值得(de) 80 后(hou)、90 后(hou)程(cheng)序員仔細到(dao) GitHub 看(kan)看(kan)我老陶(tao)寫的(de)(de)(de)程(cheng)序到(dao)底怎(zen)么樣。”
由于中美意識形(xing)態的(de)(de)競爭(zheng)，最近一段時間以(yi)(yi)來(lai)國內各界人(ren)士(shi)對(dui)于基礎軟(ruan)件等底層(ceng)技(ji)術的(de)(de)重(zhong)視程度上升到了新(xin)高(gao)度，無(wu)論是(shi)數據庫、操作系統，還是(shi)芯片、EDA 等不同形(xing)態的(de)(de)產(chan)品都成為(wei)了資本以(yi)(yi)及政策(ce)開始(shi)傾(qing)斜關注的(de)(de)對(dui)象(xiang)，國產(chan)基礎軟(ruan)件的(de)(de)春風，也開始(shi)刮起來(lai)了。
相關數據表示，截止 2017 年國內的 IT 從業人員已達 1950 萬，與二十年前的中國相比，如今國內的 IT 技術從業人員、軟件開發者的總量已經是幾十倍的增長。如此龐大的工程師的數量，也讓國內開始出現了孵化自己新的工具的可能性，而且中國龐大市場所需要面臨的豐富場景，也更加的需要有自己的基礎軟件工具出來。
踩(cai)在國(guo)產基礎(chu)軟件工(gong)具崛(jue)起的東風之(zhi)上，陶建輝特(te)別興(xing)奮。“我們不僅找到(dao)了市場(chang)的空白點(dian)，而且也踩(cai)對(dui)了時機。”
